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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以标题纪念锴哥暑假写予毛毛的文。



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,随心地晃动着双腿,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来说,似乎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,如果一定要找,或许只是少了预设的喧闹吧。
或许是这样。
可爱纯色的藏青西装短裤,白衬衫的衣襟随意摆着,没有被皮带束住,也没有曳在裤子里,合着小男孩无节奏的晃动。一个大大的棒棒糖遮住小男孩的半张俊俏的脸,红黄蓝绿,螺旋纹的,由外向内,一圈圈变细交融,如同莫比乌斯那样,可以让人定定地望上一阵子。
小男孩就这样,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捧着那个眩目的棒棒糖,目光澄澈地望着前方,很长的一段时间,他什么也不在想,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致。虽然没有别的人,四周倒也不是了无生气、寂静无声,夏虫啾啾,蔷薇摇曳,轻风徐徐。然而,间或微眯的眼睛,轻轻抿动发甜的嘴唇,翕动鼻翼凑近那硕大的棒棒糖,清楚的表明小男孩不时想到了些什么。
是的,小男孩什么都看到了,什么都捕捉到,但他只是默默地把它们映入脑海,不发出一点声响,细致地把它们安放在记忆的某个角落。这过程几乎是下意识的,因为早已经谙熟,从记事起就是这样,无需问什么,因为没有刻意安排好的答案,也许只是简单的出于对收集拼图般的偏好。收集,不加遴选的收纳,不需要费心的抉择,享受意外的惊喜。太阳起落明暗晦变,鸟儿轻啄婉转嬉闹,芳草拔高伸展招摇,林林种种,他默默的笑,俏皮的神情,笑靥如同手中的棒棒糖那般绚烂。
偶尔,他会轻轻矗起眉头,比如看到一只蜘蛛捕食挣扎的飞虫,一阵恶心伤感涌上心头,自觉的别过头,目光移向天边静止的浮云,加快舔食两口棒棒糖,任由口中的糖化成浓烈有些腻的甜味。故意的替换很快就有了效益,顷刻间,丝丝缕缕的甜侵占了心头,虽然不太真实,但是安心的感觉。
生,死,杀,食,争斗,利用,侵占,排挤……
虽然他才五六岁,但是早已经在一派郁郁苁蓉的自然,细心的发现熟稔,就像常常从私家教师的童话中听出异样的感受,露出令旁人费解又莫名心惊的笑。笑,是眼睛微眯,抿起嘴唇,毫无声息,最容易被忽略的那种,因为这仅仅是自我察觉的肯定,既定的轨迹下,一种淘气的叛逆。
明晰混沌,从来没有清楚的思考过,之前的过往只是简单的记忆重复,对他而言,再简单自然不过。没有想过抗拒,因为享受过太多的安逸,害怕失去,就像手中的棒棒糖,甜甜的,没有一丝的杂质,是他熟悉喜欢有些上瘾的味道。事实上,片刻的放纵也会让他感到恐慌。没有棱角,回避纷繁,或许只是在说那个棒棒糖而已。

斯巴达,只是偶然间在故事中才会听到的名字,一语中的,是如今听到最为贴切的比喻。感谢锴哥。

另记: 图片是花了一天时间画了第一张鼠绘,想这样很久,终于付诸实施,很开心。

写在后面:想写些文字纪念那段日子,未曾正视的点滴,拾起闪躲的心情,犹豫很久,写下,幻化做离别,褪下稚气,默然中嘴角上扬。
是的,决定的,不放弃,不管是否非议,为别人活一百分不如自己的八十。本就不懂,永远也不会懂,何必怜悯。
写在20岁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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